【敦芥♀】唇膏和一个爱情故事

BG我流ooc,通常运转的我依旧在造雷和写相声。

内含大量一厢情愿的胡言乱语、像攀附在礁石上的贻贝那样多的私设、一点曼秀雷敦的软(yìng)广告、一个性转的芥川,和一个没事儿盯着人姑娘的嘴看个不停的特别谜的敦。

写得爽飞结果回过头一看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写出女孩子芥芥的可爱之处,全是瞎瘠薄自我满足,我该死,请轻点打我(哭泣。

以上,祝你食用愉快!

唇膏和一个爱情故事

这是一个始于唇膏,终于爱情故事的简短物语。 

·唇膏

1.

敦从与谢野小姐那里收到一根唇膏。

“你的嘴也太干了,小伙子。”说这话的时候黑发女性正捏着青年的下巴查看他的嘴唇,语气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怜悯:“你都不难受的吗?”

“我——我一直是这样的。”异能者从侦探社前辈的手中忙不迭挣脱出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悲惨的童年,确定唇膏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奢侈品,到后来用牙齿咬掉嘴上的死皮干脆变成了敦为数不多的乐趣。“孤儿院没有闲钱给我们买除了饭和衣服之外的东西。”

“是吗,那是时候改改你的习惯了,”晶子一脸不满地摇了摇头,将手伸进敦刚拎回来的购物袋中摸索起来:“你现在这样子会让人怀疑武装侦探社在虐待童工。”

虐待不虐待是另一回事,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雇佣童工好不咯?但考虑到目前的饭碗和居所都是侦探社大发慈悲提供的,而比自己还小的宫泽贤治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敦也就识相地让这个吐槽烂在腹中,慌乱地接住了恶医女士抛过来的曼秀雷敦基本款:“太、太感谢了!”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白色小圆管的盖子将膏体旋转出来一点,凑过去闻了闻后鼻腔里立刻充满了清淡的薄荷香:“可是我、我直接涂真的没问题吗?您还要用吧,要不待会儿我把最上面那层削掉?”

“没关系,送你了。这管本来是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与谢野毫不介意地笑了起来,挥手打发新晋社员去继续搬运今日商场战果:“好好使它,要是下周还让我看到你的嘴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可就要强行治疗你了。”

 

2.

自那之后小老虎的嘴唇就一直处于非常滋润的状态。

这当然很好,敦自己也觉得能够长期避免嘴唇被习惯性撕死皮撕出血是件不错的事,再加上与谢野天天悄没声儿盯着他,就等着一个能让她亮电锯的破绽,于是战战兢兢的中岛每日都十分自觉地持续用外部敷料去维护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那块粘膜的健康。

他把唇膏放在右边的裤子口袋里,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爱情故事

3.

第一次见到芥川龙之介本人的时候,敦其实是没有辨识出来者的性别的。这多少有些尴尬,可是死神漆黑的着装同国木田先生给的照片上一样:用长大衣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鼻尖以下的部分被竖起的立领遮了个严严实实,而光凭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和窄短的眉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性征,从这个角度来讲,或许没能第一时间以“小姐”相称是可以被原谅的。

“畏惧死亡,畏惧杀戮,渴求死亡的人同样也被死亡渴求,”然后他,姑且用他作为代称,开口了,声线因为刻意压低而沙哑不堪,勉强能听出一点女性才有的高音调,不过这仍然不足以断定性别,毕竟他看起来那么纤细又那么年轻,说不定根本没到变声的年纪。“初次见面,我叫芥川。芥川龙之介。”他眨了眨眼,词句被衣领的阻隔模糊成一潭腐水:“人虎,看看你周围的同伴吧。你仅是活着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敦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跪在地上徒劳地摁着直美背部还在涌血的伤口,视线在怀里的姑娘和对面的影子间游移不定。求生本能告诉他现在的上策就是听从谷崎的劝告,撇下所有人全速逃离这里,然而惊恐卡在他的喉头生出了刺发了芽,枝枝蔓蔓地将他缠在原地,芥川发动异能朝他袭来时中岛哪怕连往旁边跳一下都做不到,任由罗生门呼啸而至,贴着他的脚踝擦过去。

“如果你反抗的话,下一击我会取走你的左腿。”袭击者咳嗽了两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动弹不得的侦探社小社员:“你跟我们走就能让你的朋友获救。过来。”

这个展开听起来像是三流小说中被用烂的剧情,选项永远只有两个,牺牲自己拯救他人,或是用他人的血来维持自己的苟延残喘。假若真是个扶不上墙的写手,故事主角一定会慷慨赴死,接着凭借一己之力化解危机,迎来圆满大结局。可中岛敦自认不是主角,也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眼前这人,但他还是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把倒下的兄妹二人护在身后:“你会不会放过他们我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你不会救他们,而我不觉得谷崎有那个时间等路人发现叫救护车。”白发青年声音发抖到几乎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如你所说,他们变成这样都是由于我,正因如此我要试着挽回点什么。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位先生,”

他直视着矮上他几个公分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鼓劲儿:“——我也不会逃。”接着敦攥起拳,咬紧牙关对着黑手党的恶犬冲去。

 

4.

如约被咬掉左脚之后的记忆混乱不堪,疼痛和芥川冷酷的视线交错着折磨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等敦大叫着醒过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伤了,而隔壁房间正传来意义不明的哀嚎声。国木田倒拿笔记本坐在他床边,见他终于恢复意识总算松了口气,并告诉敦侦探社会尽职尽责接纳他这块价值70亿的烫手山芋。中岛也不傻,或者说没有傻到那个份上,国木田的动摇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想要不还是离开吧,反正自己命该如此,会化虎的中岛敦只是个会招致不幸的丧神,为了不给他人添麻烦,还是独自一人更合适。但是仔细想想离开之后就要只身面对那个叫芥川的家伙和他身后的黑手党,说不犯怵是不可能的。敦斟酌半晌决定先套点情报出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询问道:“国木田先生,那个芥川的异能,我是说,罗生门,到底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会还想去找芥川干架吧?”看到孩子忙不迭否认,表示只是出于好奇想知道一下,成年男子才把笔记本转正过来,皱起眉头回应道:“罗生门啊……简单来说就是芥川能让自己的衣服活过来,她的衣服胃口可不小。”

“这点我已经见识过了,连空间都吃。”敦打了个激灵,把脑海中黑兽狰狞的面孔驱逐出去,但他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到对劲。

“——等等,‘她’?您说的是‘她’?”

“是啊?都正面交手过了还没看出来?芥川龙之介这名字听起来是男孩子气了一点,但她确实是女性。”国木田叹了口气,字里行间的恨铁不成钢简直要溢出来:“好好一个小姑娘,异能这么厉害干点什么不成,怎么就加入了黑手党呢。”

“不,这种异能无论拿来干什么都不太妙吧,各种意义上。”一边脑内混乱一边直入重点地吐槽也是敦了不得的才华。“不过我还以为他是——不,她——是男孩子来着,她穿的衣服太不显身段了,瘦得跟块板儿一样又遮着脸,这谁看得出。”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下意识去回想自己在和那人的打斗过程中有没有意外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别叫她发现你搞错性别就可以,据我所知芥川对于被误认成男性这件事很反感。”

“您倒是早说啊?!”我之前确实是叫了他“这位先生”来着?敦绝望地想道,好不容易发现自己之前犯下了多大的过错。这得被杀几次才能让她解恨啊?

 

·唇膏

5.

事实证明仅仅被杀一次肯定是不够的。

第二次交手的时候芥川根本连照面都没打一个就直接把敦的肺叶捅了个稀烂,连同镜花一起将昏迷的人虎带上了运输用货轮。她虽然还穿着那件长得离谱的大衣,但这回敞开了领子,露出之前被挡住的下半张脸和胸前系的白色克拉巴特领巾。相较这个年龄女性应有的圆润线条,芥川更加硬朗一些的颧骨轮廓能让人一眼就瞧出这是个狠角儿,她的嘴唇很薄形状很好看,却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几乎没什么血色,还像几百年没喝过一口水那样起皱。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敦隔着一个身位都能够清楚地看见芥川嘴上紧绷翘起的死皮,总算也体会了一把之前与谢野小姐扶着他下巴嫌弃他嘴唇干裂时那种“你生活一定很辛苦吧”的心情。

国木田先生讲得对,好好一个姑娘,这么厉害干点什么不可以非加入黑手党。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例如一个优秀的大学、很多情投意合的朋友、比这件天知道穿了多久的黑大衣要漂亮(得多)的衣服,以及更水灵、更健康的唇。

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逃开的时候裤子口袋里的唇膏硌了他一下,敦没由来觉得或许应该找个机会把那根小白管塞到芥川衣服里。

 

6.

“给芥川塞唇膏”这个想法仅维持了不到3秒钟就被罗生门给从脑子里揍飞出去了。敦差点忘了站在面前的修罗鬼(性别女)强得能把十几个彪形大汉串成血葫芦串,交手途中一不小心走神的下场只有死。他在空中转了两圈,下意识虎化了手和脚扒住地面,卯足劲儿去对付四面八方袭来的黑兽。

——但是果然还是太让人分心了啊?!认真的,近嘴角的那块翘起的皮肤,谁都好,想办法处理一下啊?!?根本没办法看着她说话啊!而且为何偏生今天她话这么多?!

敦一边尽力梳理好不容易得来的“罗生门削弱空间的能力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发动”这个珍贵信息,一边强迫自己在不去看芥川的嘴的时候制定作战计划。首先是要保持住近身战的距离,不去注意她嘴唇的话,看她的眼睛就可以了,没问题的中岛敦,你能做到——接着恶犬腾空而起,罗生门猛地张口咬住他的侧腰,用足以折断脊椎的力道把敦灌在了集装箱堆里。金属撞击产生的火花当即引爆了管道内泄露的可燃气体,剧烈的火光裹挟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烧红了半片天空。

“……这就结束了?才5分钟不到吧。”黑发女性捂住嘴咳了两声,用轻蔑而恶毒的语气评判着自己的对手,报复的快感挠得她有些忘乎所以,导致她没有去确认敦的生死而是直接转身考虑起救生艇的销毁问题。然而就是这一个小疏忽让抓住了机会的少年踏着钢板和罡风冲了上来,等芥川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没时间吞噬空间了,白虎的拳头近在咫尺。

 

·爱情故事

7.

“抱歉了!”男孩没什么诚意地高声喊道,并拢的掌骨骨节带着劈山碎石的气势砸向她的脸——然后中途硬生生拐了弯,最终打的是肩膀。

因为芥川脸很好看啊所以下不了手。事后敦这么回忆道。

 

·???

8.

“唔、”芥川龙之介呻吟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徒感右边的锁骨疼得像被一千只犀牛踮着脚碾过,很可能骨折了,人虎的爪子是钢筋做的吗?但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她这么想着试图坐起身,居然被那种程度的臭小鬼抓住破绽,我还差得远。女性摇摇晃晃站起来,罗生门拄在地上充当支撑。“明明一身缺点,战术洞察力也少得可怜,为什么太宰先生偏偏——”

“芥——川——啊——!!!”她的自言自语进行到一半就被烟幕后的怒吼打断了,敦大叫着她的姓氏穿破灰色的粉尘直冲而来,撕裂了尚脆弱的罗生门重新将芥川掼在了地上。“回答我的问题!芥川!”他利索地抓住了对手的手腕摁在头的两侧,双脚则踩在她的大衣边缘上试图控制住黑兽:“你为什么要利用镜花!”

问题是好问题,但这姿势太微妙了,其程度足以被写进《青少年防范意识与性启蒙教科书》里的“千万别这么干”一章内并加重点标注。然而没人有那个功夫去管这些细节,敦紫金色的虹膜热度过高,烧得芥川不得不偏头去躲避他的视线。

她可以不用回答的,她当然可以。但芥川还是像要为自己辩护一样艰难地开口了:“——夜叉白雪是杀戮的能力,我不过是赋予了镜花活着的价值——”

“认真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决定一个人活着有没有价值了!”敦气得够呛,有那么一瞬间把身下的姑娘跟孤儿院职员们的身影重合了起来,苦涩和愤怒塞满了他的咽喉:“要是不跟一个人说‘你可以活下去’是不行的你怎么就是不懂!”

“弱者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允许他活下去啊?”芥川嗤笑一声,罗生门再次蠢蠢欲动,黑兽在人虎的脚下翻涌起来。

“又来了,这位小姐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敦咬牙切齿地咆哮道,狠狠用额头撞了她的眉弓(两人都痛呼出声),然后就这么保持着前额相贴的状态,把前些日子快要酵烂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喊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可以决定其他人命运的强者呢?难道不是保全自己的同时也可以保全他人,能够让弱者安心地以弱者的姿态活下去而不是被逼迫着在变强和死亡中做出抉择,才能算是强者吗?!”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强者非得去保护毫无价值的——”

“你不去保护镜花或是用更好的方法去教导她只是因为你没那个能力而已吧!你做不到!你无法让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依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才强迫她让她杀人的对吧?”白发青年差点破声,两臂发力几乎捏碎女性的腕骨:“逊毙了,芥川,你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都保护不好,还认为自己很强吗?!”

 

·爱情故事

9.

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出口的词汇。敦的额头依旧靠在她眉间向上一两个厘米的地方,他们近得鼻尖相抵。

“偶尔也试着从底层出来啊芥川,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不是吗?我——我或许做不了别的,但是我能把镜花拉上来,我也能这么对你。”中岛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适才激烈的战斗,青年的呼吸烫得如同生吞了一盆炭火,他傻乎乎地笑起来:“希望你会喜欢可丽饼。”

这个莫名其妙的笑脸太意味不明了,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真的碰巧云开日出,青年变得闪闪发亮,一头白发的边缘简直要模糊在刺目的光晕中,暖洋洋像是大号向日葵。一瞬间有很多念头蹿过芥川的脑海,包括但不限于“是不是傻”、“他在想什么”、“太宰先生就是看中他蠢轴蠢轴的这一点吗”、“他哪来的自信”以及“不可能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但敦最后听到的却是:

“红豆沙,”她闭上眼,声音几不可闻:“布丁也可以。”

 

·唇膏

10.

说起来有些丢人,敦实在是没力气剩下,他连路都走不动,更别提扛上锁骨骨折又丧失斗志的芥川了。但把女孩子留在爆炸频发的船上自生自灭这种事即使是对敌对方也做不出来,何况他承诺要带芥川去甜品店吃到她开心为止,在这里食言也太窝囊,只好拜托镜花来拯救一切。

然后武装侦探社下任社长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20岁左右、加起来快两百斤的人,脸朝下脚拖地,被从货轮上跳下的14岁小姑娘一手抱一个帅气地带上游艇。

完事镜花抹了把脸眼神沧桑:“我累了,请您开船吧。”

国木田独步沉痛地照做了。

 

11.

但毕竟忌惮罗生门,唯一会驾驶游艇只能背对众人的那位嘱咐镜花,让她盯好芥川。泉疲惫地点了点头,又立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摇起头来,敦倒是看起来很开心地样子爬到港黑恶犬身边歇下了,告诉镜花不用那么紧张。

芥川再一次把衣领竖了起来,但从敦的角度依旧可以瞥见一点点侧脸,现在的她更苍白了,对罗生门的过度使用仿佛将生的气息从这具身体里抽离了一样,特别是她的嘴唇,看起来——

“对了芥川,”中岛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他艰难地伸手把裤兜里带着体温的唇膏取了出来:“老早就想说了,你是不是应该涂点唇膏保护一下嘴唇啊?都起皮起成这样啦。”被叫到的人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他,似乎是想出言反驳,但人虎青年没给她那个机会:“哦对,抱歉,你的锁骨骨折了,手应该不太方便,要不我帮你涂?那个,这个牌子叫曼秀雷敦,很好用的,不骗你。”接着敦就小心而迅速地把自己已经用了近三分之一的唇膏抵上了芥川的下嘴唇。

 

·爱情故事

12.

“可以了,抿一抿。”

“……”

“就是这样,感觉好多了不是?”

“你对谁都这样吗,人虎。”

“诶?”青年不解地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如果你说的是分享唇膏的话,应该没?啊对哦!那啥,你别介意我之前涂过好吗?回头我重新帮你买过一管新的——”

“……白痴。”

“干、干嘛突然骂我啦!”

 

 

——END——

 

“国木田先生麻烦您开快一点,好倦怠。”

“已经是最大速度了,再忍一忍吧小镜花。”

 

 

后续请走这里 

当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你看着他,而他嘴角有东西,超难受的,真的,不知道看哪里好只得挪开视线,有兴趣的人可以尝试一下(等会儿。

以及,用帮忙beta的小伙伴的话说,就是“两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小年轻从此过起了互送唇膏的美好生活”。

评论 ( 19 )
热度 ( 333 )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混善鲨鱼海带带 | Powered by LOFTER